我的世界等价交换怎么定价指令（吕廷杰：从信息经济到数字经济的转型）

12月28-29日，由新华网主办，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联合主办，新华网思想者·人文清华承办的“新华网思想者2021年会”在北京以在线论坛的形式举行。本次年会以“中国经济的下一步:新格局、新优势、新篇章”为主题。中国信息经济学会副理事长吕廷杰出席并发表主题演讲。吕廷杰认为，未来十年是社会数字化转型的十年，所有行业都值得再做一次。趋势大于优势，拥抱科技才是正道。

以下是演讲摘录:

今天，我很荣幸和大家分享信息经济和数字经济的话题。都说中国社会正在进入数字化转型期，那么数字化和信息化是什么关系呢？数字化的目标是什么？对我们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有什么意义？

人类的信息经济是60年代的大型计算机、70年代的小型计算机、80年代的个人计算机、90年代的桌面互联网、2000年的手机移动互联网、2010年的云计算大数据以及现在热议的虚拟现实、增强现实、超宇宙、人工智能、区块链、5G网络技术的结合。IBM总裁曾称之为智能地球。在发展的过程中，20世纪80年代美国著名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写了一本书，叫《第三次浪潮》。书中指出，人类经历了两次文明浪潮，正在进入第三次浪潮。第一次是农业文明的出现，标志是人类学会了开发和利用物质资源，于是有了青铜和铁，社会生产力三大要素中的生产工具——生产资料、生产者和生产工具发生了变化，有了锄头和犁，于是有了剩余产品。随着生产力的提高，我们吃不到各种各样的食物，有交换的需要。比如我们想用一袋大米换一只羊，这样就有市场了。但是我卖米，你可能不想卖羊，或者你没有喜欢的羊。所以我们先把大米换成一种叫货币的东西，经济学定义为一般等价交换。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还有你卖羊的时候，我就用钱买羊，人类文明如此。我们有钱，有市场，所以在农业文明时代，中国长城以南地区最先拥抱农业文明，它成为世界上最发达、最富裕的地区。

另一波发生在工业文明的到来。工业文明起源于人口只有几千万的英伦三岛。但由于英国积极拥抱工业文明，一举成为“不落帝国”，殖民世界四分之一以上的国家到处飘扬着米字旗。为什么这么厉害？因为它积极拥抱工业文明，大大提高了社会生产力水平。工业文明的特点是发现了一种叫做能源的新资源，并发展了一种新的劳动工具——动力工具。这种工具的特点是只需要人操作，不需要人的动力驱动，所以有蒸汽机、电力、机床、汽车等高效的生产力工具。在这个阶段，中国落后了，跟不上文明发展的步伐。直到1840年的鸦片战争和1894年的甲午战争，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打不过周围的很多国家。

然而，中国有机会吗？机遇出现在信息文明时代。托夫勒指出，人类发现了一种叫做信息的新资源。不是所有的信息都对人有用，但对人有用的信息才叫做知识。但是每个人获取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开发了一种新的劳动工具，叫做网络，它可以帮助我们轻松地获取信息。说得轻描淡写，却有非常深刻的内涵。我们被信息的海洋淹没，每天被各种信息包围，对同一个问题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不知道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所以我们开发了一种叫做计算机的新劳动工具来帮助我们处理和利用这些信息。托夫勒指出，未来一个国家和一个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是使用网络和计算机的水平。如果我们拒绝拥抱这两样东西，也就是拥抱信息化，我们就会受到别人降级的打击。

所有的技术发展正在把社会推向一个以信息技术为导向的时代。你可能会说你已经谈论信息经济很长时间了。过去我们也叫信息经济和信息化。为什么这两年我们被称为数字经济？什么是数字经济？所以想和大家分享一下。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仔细梳理了数字经济概念的来源。数字经济是由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教授唐·塔斯考特首先提出的。1995年，当全世界都在谈论信息化的时候，他出版了一本名为《数字经济》的书。但那时候他还不是特别有名，很少有人关注这本书，甚至没有翻译成中文。但是，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个人还挺牛逼的。他每10年出版一部经典著作。1995年的数字经济，2005年的维基经济学，2015年的区块链革命，都是这位学者介绍的。他的书出版后，引起了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学者——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内格罗蓬特的关注，于是内格罗蓬特立即接受了“数字化”的概念，并于1996年出版了一本名为《成为数字化的人》(BEING DIGITAL)的书。因为尼葛洛庞帝是美国《连线》杂志的主编，是搜狐的天使投资人，也是张朝阳的导师，所以这本书也被翻译成中文，在中国很畅销。当时有人认为信息化、数字化只是一些学者创造的词汇。但是美国政府最先发现了它的动向，于是在2000年4月，美国商务部出版了一本书《新兴数字经济》，由中国社科院姜奇平教授翻译成中文，告诉我们世界正在进入数字经济时代。

谈我国的数字经济，可能要追溯到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我国起草的《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从此，从上到下，从党中央到地方政府，再到各种企业，似乎社会各界都很少在谈信息化，而都在谈数字化。那么数字经济和信息经济是什么关系呢？随着信息经济的发展，我们将进入一个数字经济时代，所以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后信息时代。什么是信息化？现在，对于中国人来说，我们已经过了这个时代。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怎么用导航设备指路，信息帮助我们。但是谁在开车？或者我们自己。信息让我们开车更快、更方便、更高效，再也不会迷路了。那么什么是数字经济呢？当我们出去公路旅行时，我们只需要在车上打桥牌和唱卡拉ok，然后自己开车。这就是所谓的数字经济。听说过黑光工厂吗？为什么叫黑光工厂？因为工厂里根本没有人，所有的机器都是通过工业模块和传感器在工作，7天24小时不关机，也不需要开灯。有人说这不就是智能经济吗？这不是智能制造吗？是啊！数字经济包含两大要素。首先是工具的智能化。信息经济的高级发展阶段意味着我们将开发一种新的劳动工具。这种劳动工具不需要人力驱动，也不需要人为操纵。这台机器自动运转。这就是所谓的数字经济的智能化。第二个要素不仅是工具的智能，还有整个要素的数据。农业文明时期谁最富有？当然，他是房东。方圆所有的土地都归他家所有。他是最富有的。为什么越多的土地越富饶？因为农业文明的生产要素是土地。那么工业时代谁最有钱呢？谁有矿，谁有油田，谁最有钱。那么数字经济时代谁最有钱呢？很多大咖和学者都会告诉你谁有数据，谁说了算。比如，当人们习惯了互联网，发现互联网总是迎合他们的兴趣，是一种个性化的服务。我喜欢摄影，用的是佳能相机，所以打开淘宝、天猫、JD.COM、苏宁的app，首页都会有佳能相机、新镜头、新微单、新闪光灯的信息介绍，索尼、尼康、富士不会推送给我。这是因为你被拍照，你的行为被描述。这种个性化需求是网商最常用的方法，叫做兴趣搜索智能匹配。所以一定要认清核心是什么。它的数据数字经济有两个核心，一个是工具的智能化，一个是要素的数据化。这些使机器更多地根据数据操作的方法都是以数字方式操作的。当信息经济发展到高级阶段，即后信息阶段，我们就进入了数字经济时代。如果在这个时代给我们的传统产业赋能，我们就可以建立高端制造业，而不重复西方工业化的老路。这是我们“弯道超车”必须要做的。

我们知道蒸汽机的出现带来了工业1.0，电的出现带来了工业2.0，计算机的出现带来了工业3.0。今天都说互联网和人工智能会带来智能制造的工业4.0。但严格来说，今天的互联网和人工智能还远远没有用于工业制造，主要是用于消费和娱乐。这就像电的伟大发明一样。如果只是用在照明和家电上，生活会方便很多，但商业影响力有限。如果有一天所有制造业都用上了电，这场革命的大幕就拉开了。今天，我们正处于风口浪尖，互联网将从消费互联走向工业互联，而推动这一进程的核心技术就是5G技术。5G是第五代移动通信的简称，不同于以往的通信技术。在过去，通信技术是将人、人和计算机服务器连接到互联网等。5G的核心思想是实现物联网、车联网、工业互联网，把我们推向了一些工业应用。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中国联通率先为青岛港赋能5G。如果你有兴趣去参观，你会看到过去被搬运工包围的港口现在很安静。我国另外两家运营商也在尝试对更多的端口进行数字化改造。我认为中国的港口设施将在五年内成为世界上最先进的。现在你悄悄地去任何一个港口。所有的驳船和龙门起重机都是远程控制的，由软件和机器控制，很少有人干预。更重要的是，集装箱很多，每个集装箱装的什么东西属于谁，送到哪里，一目了然。整个集装箱被赋予了数字化的赋能，因此集装箱的所有物理信息都到了网络层面进行调度控制和管理，这是它带来的新价值，大大提高了港口的运营效率。

第二个例子是某洗衣机厂在天津建新厂。当时，我被邀请参加剪彩仪式。我当时还纳闷:现在我们都在去库存减少产能。洗衣机厂怎么建新厂？他们说因为他们制造了一个灵活的工厂。以前建一个洗衣机厂需要两条生产线，两个车间，一个生产波轮洗衣机，一个生产滚筒洗衣机。现在洗衣机厂把它们建在一个车间，一条生产线，节省了1/3的成本，更重要的是提高了效率。当时觉得有点混乱，因为波轮洗衣机和滚筒洗衣机的配件工艺不一样。他们说，现在的过程是模块化的，硬件是通用的，服务是可编程的。以前都说滚筒好卖，波轮不好卖。波轮黑了，工厂闲置，很浪费。现在都说波轮卖的好。第七天，一周六天生产波轮，就像乐高积木一样，然后就形成了滚筒洗衣机的生产线。一天后，一些滚筒洗衣机生产出来了，又恢复到波轮洗衣机的生产线上。在这个过程中随意组织生产线，让设备自由移动。以前每个生产单元有上百个控制器，信号都是通过一排排的跳线直接发送的。现在天津电信已经提供了每平方公里100万接入的室内5G微蜂窝覆盖，这就是5G的海量机接，也叫大连接能力。所有的节点就像在家里放了一个小米音箱。只要喊一声“打开客厅灯”、“打开电视”、“打开新闻频道”、“打开空音”，因为都是用Wi-Fi连接的。但是Wi-Fi一次能接入十几个，不到20个，接多了走不了路。然而，5G每平方公里有100万个接入，所有密集的工业覆盖都迅速联网，全部采用无线方式，因此设备可以自由移动。这就是5G技术赋能带来的改变。

我们也看到了无人机的应用。说到无人机，人们自然会想到DJI。但是我想告诉你，DJI也面临着升级。5G赋能DJI无人机会发生什么？第一，不需要把无人机拿回去复制高清视频和照片。可以做4k高清视频的直播。因为它带宽容量大，可以做高清监控，包括工业视觉。第二，飞行控制平台可用于远程控制。广东有一家叫亿航的无人机企业，可以搭载上百公斤的无人机，在固定位置喷洒农药。但是国内除了东北农场很多地方都没有需求，所以一直打不开市场。后来他说他可以在森林里灭火，拖一袋冰，在江河湖海里抄一袋冰，但是森林不能一直火下去，所以市场打不开。后来它想出了一个办法，做高楼灭火。全世界都有一个问题。例如，上海在世界第二高楼上海中心进行了一次消防演习。当信号熄灭时，来自四个方向的消防队冲了过来。没想到一路堵在延安路高架上，一路快速冲下楼，却发现水炮和梯子都够不着。今天，这个问题被无人机解决了。具备5G能力的无人机可以从武汉的飞控中心控制上海的无人机起飞。一个标准消防队的屋顶是平顶的，可以装一架中型救援直升机，所以载重足够。现在，两架消防无人机并列停放，每架无人机挂4枚灭火弹。然后一旦发出信号，不用担心道路拥堵，无人机拖过来，向四个方向的窗户发射几枚灭火弹。空空中拦截，火就灭了。所以从去年年底开始，我们很多大中城市，包括迪拜等城市，都在订购他们的消防无人机，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东西靠什么？它是基于5 G的赋能，不可能每一架消防无人机下都带着一个人跑，所以我们必须使用飞控平台和5G技术，我们会看到连接这样的技术有多重要。

另一个例子来自通用汽车的工业互联网报告。它说aero 空发动机的维护、运行、调度管理效率特别低，这是一个痛点，所以用工业模块、智能硬件、5G技术赋能。一架飞机从东京飞往芝加哥。在10个小时的飞行结束时，所有的飞行参数都可以在地面滑行20分钟内发送到控制中心进行分析。这架飞机需要什么样的地面服务，小修、中修还是大修？要不要换配件？如果要换零件，要马上申请机库排队，说周期是两天，那它后续的航班谁来换？所有的方案，在飞机还没有停稳，乘客还没有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机器在做，软件和硬件在分析。

很多人说，一个传统行业为什么要用互联网？为什么要使用这些信息技术？就是给你带来新的动能，新的价值，当然还有大量的数据，让那些以前看不到的规律性的东西一目了然，这就是所谓的新元素。

此外，还有新的业态。我去三一重工参观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有一家三湘银行，一家民营银行。因为很多工程承包商和包工头说现在接了一个大项目，想要挖掘机和吊车，但是没有那么多钱。我先付你首付，先把设备给我，等工地一开工就把工程款还了，再给你付清。企业把东西卖了，但是钱不回流动资金怎么办？于是他们做了三湘银行。银行把钱给企业，变成工程承包商欠银行的钱。这和我们房子的抵押贷款很像。但是，有一点我没想到，工程设备和房地产等不动产不一样，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觉醒来，工地上的设备不见了，讨债成了三湘银行非常重要的工作。于是在4G时代，他们想到了网络，和运营商合作，在设备上安装了很多网络设备，设备被盗，然后不得不用。一上电，运营商马上定位，就能知道多少台设备在哪个位置，就能催债要钱。后来三一重工看到通用的工业互联网报告，是做发动机维修的，于是他们认为网络是现成的，可以安装一些模块，测量水温、油压、抖动，然后就可以防患于未然。在设备出现故障之前，可以用网络设备远程监控，提前维修，所以三一重工的设备可以一下子卖到全世界。客户的体验是，它的东西根本不坏，因为如果没有故障，就会防患于未然，提前修好。

在日本小松，东西没有出问题，但是因为工作人员工资高，卖的贵，然后东西就卖不出去了。卖不出去怎么办？它宣布不出售设备，而是出租设备。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形式。我们经常谈论制造业的服务。制造业的服务是什么？其实我们身边转型最典型的就是吉利汽车，这是一个适应市场变化的优秀企业。它收购沃尔沃后，利用中国巨大的市场让沃尔沃起死回生。但在同一个销售渠道，低端车的销量受到挤压，吉利品牌车卖得并不好。卖的不好怎么办？它做了一个决定，招一堆出租车司机，做网约车公司，请曹操出行。吉利的做法，以及很多企业向新业态的转型，都是企业生存所必需的。这正应了达尔文的名言“能生存下来的物种从来都不是最聪明最强壮的，而是最能适应环境变化的物种。”所以企业面对数字化转型，改变自己的实力是非常重要的。

数字化转型也会给企业带来更深刻的变化，比如企业组织结构的变化。我简单总结一下以下几点:第一，企业需要面对柔性制造，像刚才提到的洗衣机厂的例子。第二，企业之间的供应链可能存在逆向供应链，由客户定制。以前都是生产销售，以后是客户提出需求，然后量身定做。这个供应链的反向，会产生整个制造业的商业模式和组织结构的变化。第三，我们会发现，越来越多的企业在新业态出现的过程中，实现了一种“三跨”，即跨组织、跨行业、跨边界。汽车制造商成为出租车公司是跨组织的吗？其实真正的“三跨”是互联网公司，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是“三跨”。以前我们可以说这个企业是交通行业的龙头，那个是通信行业的龙头，那个是银行业的龙头。如今，互联网平台上什么都没有。本身就是一个“三跨”甚至更多的“跨”。这个“跨度”最重要的副产品之一就是丰富多维数据。如前所述，数据正在成为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这些东西正在改变我们的社会，给我们的社会带来深刻的变化。

我们再来整理一下。从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出发，我们需要向高端制造业迈进，从而实现内循环，突破中等收入陷阱，向2035年我国中长期发展规划的目标迈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种发展的核心是依靠技术驱动，而在技术驱动的过程中，我们要改变轨迹，还要通过数字化的解决方案，让我们的企业在更高维度上实现跨越式升级。这样才能有自己的创新型企业，我们的创新型商业模式，创新型经济发展模式，这些都是数字化转型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所以最后我特别想和大家分享一句话。未来十年是社会数字化转型的十年，所有行业都值得再做一次。为什么？因为趋势大于优势。我们必须知道趋势在哪里。今天的趋势是以数字技术为主导的各种技术的发展方向。这是我们拥抱科技的正确方式。今天给大家讲的数字化发展，是一个趋势问题。希望对你有帮助。也希望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继续支撑我们的中长期目标，实现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宏伟目标。好的，谢谢你。

点击图片进入话题。